第七十五章：不信任、不歡而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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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五章：不信任、不歡而散
房間裏很安靜，封錦對著一盞燈籠發呆。
那是她挑的，當時蓉兒選了好幾盞，非要她選一盞。
她隨手拿了一個，現在撐開、點亮才發現是一只白兔，淡淡的粉顏色，紅色的眼睛尤為清晰。
“封小姐，出來放煙花了。”外面蓉兒喊了一句，封錦將兔子燈籠擱下，起身走了出去。剛出門口，就看到站在臺階下，那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形。
一身筆挺的戎裝如高峻的身軀完美契合，帽檐下是一張清冷的，輪廓分明的面容。
傅均霆五官精致，尤其那一雙眉眼深邃，在看到女孩兒出來的時候，他清冷的面容上浮現一絲淺淺的笑意。
“介意多個人嗎？”傅均霆問的認真，封錦知道那個‘人’指的是他。
一旁的蓉兒看著兩個人，笑的合不攏嘴，推著其他走，嘴裏說著：“走了走了，別在這兒礙事兒。”
又聽到她的聲音，封錦明白過來，這丫頭是故意引自己出來的。
瞥了她一眼，她自然的開口：“傅少送了好酒好菜，如此周到的招待，我又怎麽能小氣。”
蓉兒遞給她一把煙花棒，她分給傅均霆一份。
看著女孩兒纖細的手指拿著的東西，傅均霆笑著接過。煙花這種東西，他長這麽大還真沒玩過。
從小傅府家教很嚴格，就算是過年學堂放假，傅老爺也會給他請家教先生。家教先生古板、嚴格，是不允許他出去玩的。
就算去玩，也是和世交叔伯家的那些孩子，他們比的無非是父親從外面又給他們帶了什麽稀罕玩意兒。而且家裏人怕危險，也是從不讓他們玩這個。
後來長大了，自由了，他也就對這些不感興趣了。
此刻由一個女子遞給自己，多多少少傅大少心裏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
“走吧，傅大少不會沒玩兒過這個吧？”見他沈默，封錦不經意的問道。
換來的卻是他毫不遮掩的回答：“還真沒玩過。”
蓉兒給他們點燃，煙花棒在手裏開出刺球球般的小亮花，別有看頭。
有人將大的煙花搬到君安院後院的空曠地，擺成一字型，逐一點燃，剎那間隨著聲音的小光點你追我趕的竄到天上，然後綻放出各色不同的、絢爛的煙花。
封錦和傅均霆倚欄而站，將視線投向空中競相綻放的朵朵煙花。
“沒想到，你們的這兒的煙花也挺美的。”她不經意間脫口而出的話，勾起傅均霆的幾分好奇。
男人微微蹙了蹙眉心，問她：“我們這兒？那你們那裏的煙花是怎麽樣的？”
“……”她怎麽嘴快了！怎麽說，不能說實話，大過年的不適合嚇人。
在腦中思索了片刻，“以前覺得師傅做的煙花是最美的，綻放的時候，後面的背景映襯著青山綠水。沒想到，這京華城的也不差。”封錦說完，發現傅均霆在看著她。
揮了揮手裏的煙花棒，封錦尋了個位置坐下，一直到手裏的煙花棒燃完也沒在說話。
這兒的煙花雖然不比自己上一世看的，但是也很美。只是，不知道是不是身邊坐著一個人，她的心思不能全然放在賞煙花上。
“封小姐，封小姐你看多美，你看那個你快過來看……”自始至終蓉兒是鬧得最歡的一個，她一手一個煙花棒，跑來跑去，興奮地像是將小孩子的天性全都釋放出來般。
見封錦坐著，她跑過去，拉封錦起來跑進煙花圍成的圈兒裏。
傅均霆看著，看著她們玩，看著她們鬧。他總覺得，有她在的地方，他會莫名輕松許多。
起身走過去，傅均霆從一個下人手裏接過什麽，在煙花圍成的圈兒邊彎下腰。
眨眼間，又一波煙花‘開放’，有的飛的很高，有的則圍著封錦和蓉兒，既不會傷到她們，又襯托的很美。
“封小姐你這樣，你學我這樣繞，轉圈兒，想跳舞一樣，你快學。”
“怎麽學啊，蓉兒姐姐你能饒了我嗎？”封錦覺得自己跟蓉兒比精氣神兒，還真是老了！
“不行不行，多好玩，你得陪我一起。”蓉兒不依，非要拉著她。直到玩累，玩足了才肯放過她。
放了煙花，李風熏又拿來了他們帶回府的孔明燈。
傅均霆特地給封錦準備了一盞，他問封錦：“想寫什麽願望？”
看著眼前的孔明燈，封錦搖頭，“我沒願望。就這麽放上去吧。”
傅均霆皺眉：“直接放上去？會不會太敷衍了？”
“那我…”想了想，“畫個畫。”說著，女孩兒提筆，在上面畫下最簡單的一個簡筆錦鯉。錦鯉帶‘錦’字，正好她名字叫封錦。
隨著她的燈晃晃悠悠飄上空，封錦問：“傅少的呢？”
“我？自然有願望要寫。”傅均霆讓李風熏拿了一盞孔明燈，他寫字的時候，沒讓封錦看。
直到飄上空，封錦才走過來，她說：“傅少還信這個？”
傅均霆抿唇勾起一抹弧度，沒回答她的問題。
直到孔明燈走遠，他才用著只有自己聽得清的聲音，幽幽的說：“因為你，自然都可以試試。”除了傅均霆，在場的所有人都沒看到，他在他的那盞燈上寫的什麽。
其實，不過簡單的四個字：只不負你。
也許有時候，動心只在一瞬間，承諾也只在一念之間。
在她畫上那條鯉魚的時候，他便知道自己要在燈上寫什麽了。
這一年的最後時刻，鐘聲即將敲響時，所有人都吵著讓封錦和傅均霆一起點燃那個最大，也是最美的煙花中結束。
隨著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，辭舊迎新，新的一年開始。
太晚了，封錦說要回去的時候，有丫鬟讓蓉兒一起去聚一下。
蓉兒不想去，但是封錦跟她說一個府裏的人，要為以後留幾分面子。
蓉兒跟著人去了，傅均霆讓李風熏也回去了。
他說要親自送封錦回去。
其實沒幾步的距離，封錦不用，他卻執意。
“到門口了都，不請我坐一下，說一聲新年快樂？”傅均霆說。
新年快樂在哪兒都能說，傅均霆平時不這樣，他不怎麽進她的房間。
今天的他讓封錦覺得，是有什麽話要說。
“請進，正好傅少送的酒還沒動。我敬你一杯，祝你新年快樂。”封錦側身，讓他進去。
封錦敬了他一杯酒，算是為自己在人家住了這麽久的感謝，也是為他答應為自己查師傅的事的感謝。
一杯酒後，傅均霆修長的手指捏著酒杯沈默。
“傅少有什麽事就直說吧。”
請抿了抿唇，燈光映照下，男人發絲根根分明。冷峻的面龐上帶著沈寂，讓人看不透的神色：“我派去調查的人回來了，他們說，找到了當年害死你師父的人中其中一個。”
“結果呢？”封錦因為太想知道結果，一時激動握住了男人的手臂。
只一瞬，便立馬松開了。
“那個人知道是調查當年那件事的，自殺了。跳河，屍體順江而下。”男人冷沈的回答，讓封錦好不容易得到的希望破滅了。
自殺了，連屍體都沒有！
“線索斷了，他們試了很多種辦法，都查不到什麽。死的那個是當年那件事之後唯一的知情者，也是唯一的幸存者。卻也死了。”最後的線索都斷了，傅均霆今天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，也很難接受。但是他還是決定告訴封錦，只因他答應她了，不想騙她。
“謝謝，我知道了！”封錦平靜的出聲，只是臉上完全沒了剛剛看煙花時的輕松與開心。
看她因為仇恨這麽難受，傅均霆的心也不好受。
“可以放棄嗎？你師傅不希望你為他報仇就是不想你活的那麽累。你又何必為難自己呢？”傅均霆的話，讓女孩兒擡頭看著他，以為她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，傅均霆繼續道：“放棄尋仇，也放過自己。忘了那些事。”
聽著傅均霆的話，封錦忽然笑了。那種笑是冷的，冷進了眸中。她眉眼微瞇，“忘了仇恨？不去想那件事與傅府有無關系對嗎？傅少這個讓我放棄仇恨，為傅家解圍的辦法，還真是好呢！”
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不明白？傅少玩的一手好棋還不明白？”冷笑出聲，封錦給自己倒了杯酒，一飲而盡：“口口聲聲讓我忘了這件事，當做這件事和傅家沒關系，不是為傅家開脫嗎？如果傅少不想幫忙大可直說，不必編出這種事，給我希望，又無情的掐滅。我留下來是因為你身在軍營，認識的人也多查起來方便。假如真心不想管，直說我自不會麻煩，傅少也不必編出這種假話！”
“你——”傅均霆真的被她的話氣到了，整個人騰地從椅子上起身，他好心不想她因為師傅的事活那麽累，卻被她當成了是怕事，說謊，當面一套，背後一套的小人。
傅均霆苦笑著搖頭，扶著桌子的手越發的緊，似是下一面要把整個桌面壓斷般：“我字字句句為你，你竟這麽想我？封錦，你把我當什麽人了？”
“傅家人。”女孩兒的三個字狠狠的撞進傅均霆的心。
傅家人，可不是麽！他是傅家人，而傅家是她懷疑害死她師傅的對象！
“說幫你查真相，我自是不屑於做一點假。你不信我也沒辦法，事情過去多年，現在查起來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。”
“不管是我派出去的兄弟，亦或是我自己都很認真的查過，才得到現在這個結果。我言盡於此，封錦，算我自作多情了！”直到傅均霆起身離開，封錦都沒再理會他。
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了，只要師傅的事不查清楚，她和傅均霆就敵友難辨，接下來她還要留下來嗎？留下來繼續調查的話，憑自己又會容易出了這個君安院嗎？
橫在面前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，封錦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，直到喝得迷迷糊糊，才爬上床去。
本來精心準備，難得的一個熱鬧年，卻因為不信任，眨眼間鬧得不歡而散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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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她挑的，當時蓉兒選了好幾盞，非要她選一盞。
她隨手拿了一個，現在撐開、點亮才發現是一只白兔，淡淡的粉顏色，紅色的眼睛尤為清晰。
“封小姐，出來放煙花了。”外面蓉兒喊了一句，封錦將兔子燈籠擱下，起身走了出去。剛出門口，就看到站在臺階下，那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形。
一身筆挺的戎裝如高峻的身軀完美契合，帽檐下是一張清冷的，輪廓分明的面容。
傅均霆五官精致，尤其那一雙眉眼深邃，在看到女孩兒出來的時候，他清冷的面容上浮現一絲淺淺的笑意。
“介意多個人嗎？”傅均霆問的認真，封錦知道那個‘人’指的是他。
一旁的蓉兒看著兩個人，笑的合不攏嘴，推著其他走，嘴裏說著：“走了走了，別在這兒礙事兒。”
又聽到她的聲音，封錦明白過來，這丫頭是故意引自己出來的。
瞥了她一眼，她自然的開口：“傅少送了好酒好菜，如此周到的招待，我又怎麽能小氣。”
蓉兒遞給她一把煙花棒，她分給傅均霆一份。
看著女孩兒纖細的手指拿著的東西，傅均霆笑著接過。煙花這種東西，他長這麽大還真沒玩過。
從小傅府家教很嚴格，就算是過年學堂放假，傅老爺也會給他請家教先生。家教先生古板、嚴格，是不允許他出去玩的。
就算去玩，也是和世交叔伯家的那些孩子，他們比的無非是父親從外面又給他們帶了什麽稀罕玩意兒。而且家裏人怕危險，也是從不讓他們玩這個。
後來長大了，自由了，他也就對這些不感興趣了。
此刻由一個女子遞給自己，多多少少傅大少心裏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
“走吧，傅大少不會沒玩兒過這個吧？”見他沈默，封錦不經意的問道。
換來的卻是他毫不遮掩的回答：“還真沒玩過。”
蓉兒給他們點燃，煙花棒在手裏開出刺球球般的小亮花，別有看頭。
有人將大的煙花搬到君安院後院的空曠地，擺成一字型，逐一點燃，剎那間隨著聲音的小光點你追我趕的竄到天上，然後綻放出各色不同的、絢爛的煙花。
封錦和傅均霆倚欄而站，將視線投向空中競相綻放的朵朵煙花。
“沒想到，你們的這兒的煙花也挺美的。”她不經意間脫口而出的話，勾起傅均霆的幾分好奇。
男人微微蹙了蹙眉心，問她：“我們這兒？那你們那裏的煙花是怎麽樣的？”
“……”她怎麽嘴快了！怎麽說，不能說實話，大過年的不適合嚇人。
在腦中思索了片刻，“以前覺得師傅做的煙花是最美的，綻放的時候，後面的背景映襯著青山綠水。沒想到，這京華城的也不差。”封錦說完，發現傅均霆在看著她。
揮了揮手裏的煙花棒，封錦尋了個位置坐下，一直到手裏的煙花棒燃完也沒在說話。
這兒的煙花雖然不比自己上一世看的，但是也很美。只是，不知道是不是身邊坐著一個人，她的心思不能全然放在賞煙花上。
“封小姐，封小姐你看多美，你看那個你快過來看……”自始至終蓉兒是鬧得最歡的一個，她一手一個煙花棒，跑來跑去，興奮地像是將小孩子的天性全都釋放出來般。
見封錦坐著，她跑過去，拉封錦起來跑進煙花圍成的圈兒裏。
傅均霆看著，看著她們玩，看著她們鬧。他總覺得，有她在的地方，他會莫名輕松許多。
起身走過去，傅均霆從一個下人手裏接過什麽，在煙花圍成的圈兒邊彎下腰。
眨眼間，又一波煙花‘開放’，有的飛的很高，有的則圍著封錦和蓉兒，既不會傷到她們，又襯托的很美。
“封小姐你這樣，你學我這樣繞，轉圈兒，想跳舞一樣，你快學。”
“怎麽學啊，蓉兒姐姐你能饒了我嗎？”封錦覺得自己跟蓉兒比精氣神兒，還真是老了！
“不行不行，多好玩，你得陪我一起。”蓉兒不依，非要拉著她。直到玩累，玩足了才肯放過她。
放了煙花，李風熏又拿來了他們帶回府的孔明燈。
傅均霆特地給封錦準備了一盞，他問封錦：“想寫什麽願望？”
看著眼前的孔明燈，封錦搖頭，“我沒願望。就這麽放上去吧。”
傅均霆皺眉：“直接放上去？會不會太敷衍了？”
“那我…”想了想，“畫個畫。”說著，女孩兒提筆，在上面畫下最簡單的一個簡筆錦鯉。錦鯉帶‘錦’字，正好她名字叫封錦。
隨著她的燈晃晃悠悠飄上空，封錦問：“傅少的呢？”
“我？自然有願望要寫。”傅均霆讓李風熏拿了一盞孔明燈，他寫字的時候，沒讓封錦看。
直到飄上空，封錦才走過來，她說：“傅少還信這個？”
傅均霆抿唇勾起一抹弧度，沒回答她的問題。
直到孔明燈走遠，他才用著只有自己聽得清的聲音，幽幽的說：“因為你，自然都可以試試。”除了傅均霆，在場的所有人都沒看到，他在他的那盞燈上寫的什麽。
其實，不過簡單的四個字：只不負你。
也許有時候，動心只在一瞬間，承諾也只在一念之間。
在她畫上那條鯉魚的時候，他便知道自己要在燈上寫什麽了。
這一年的最後時刻，鐘聲即將敲響時，所有人都吵著讓封錦和傅均霆一起點燃那個最大，也是最美的煙花中結束。
隨著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，辭舊迎新，新的一年開始。
太晚了，封錦說要回去的時候，有丫鬟讓蓉兒一起去聚一下。
蓉兒不想去，但是封錦跟她說一個府裏的人，要為以後留幾分面子。
蓉兒跟著人去了，傅均霆讓李風熏也回去了。
他說要親自送封錦回去。
其實沒幾步的距離，封錦不用，他卻執意。
“到門口了都，不請我坐一下，說一聲新年快樂？”傅均霆說。
新年快樂在哪兒都能說，傅均霆平時不這樣，他不怎麽進她的房間。
今天的他讓封錦覺得，是有什麽話要說。
“請進，正好傅少送的酒還沒動。我敬你一杯，祝你新年快樂。”封錦側身，讓他進去。
封錦敬了他一杯酒，算是為自己在人家住了這麽久的感謝，也是為他答應為自己查師傅的事的感謝。
一杯酒後，傅均霆修長的手指捏著酒杯沈默。
“傅少有什麽事就直說吧。”
請抿了抿唇，燈光映照下，男人發絲根根分明。冷峻的面龐上帶著沈寂，讓人看不透的神色：“我派去調查的人回來了，他們說，找到了當年害死你師父的人中其中一個。”
“結果呢？”封錦因為太想知道結果，一時激動握住了男人的手臂。
只一瞬，便立馬松開了。
“那個人知道是調查當年那件事的，自殺了。跳河，屍體順江而下。”男人冷沈的回答，讓封錦好不容易得到的希望破滅了。
自殺了，連屍體都沒有！
“線索斷了，他們試了很多種辦法，都查不到什麽。死的那個是當年那件事之後唯一的知情者，也是唯一的幸存者。卻也死了。”最後的線索都斷了，傅均霆今天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，也很難接受。但是他還是決定告訴封錦，只因他答應她了，不想騙她。
“謝謝，我知道了！”封錦平靜的出聲，只是臉上完全沒了剛剛看煙花時的輕松與開心。
看她因為仇恨這麽難受，傅均霆的心也不好受。
“可以放棄嗎？你師傅不希望你為他報仇就是不想你活的那麽累。你又何必為難自己呢？”傅均霆的話，讓女孩兒擡頭看著他，以為她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，傅均霆繼續道：“放棄尋仇，也放過自己。忘了那些事。”
聽著傅均霆的話，封錦忽然笑了。那種笑是冷的，冷進了眸中。她眉眼微瞇，“忘了仇恨？不去想那件事與傅府有無關系對嗎？傅少這個讓我放棄仇恨，為傅家解圍的辦法，還真是好呢！”
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不明白？傅少玩的一手好棋還不明白？”冷笑出聲，封錦給自己倒了杯酒，一飲而盡：“口口聲聲讓我忘了這件事，當做這件事和傅家沒關系，不是為傅家開脫嗎？如果傅少不想幫忙大可直說，不必編出這種事，給我希望，又無情的掐滅。我留下來是因為你身在軍營，認識的人也多查起來方便。假如真心不想管，直說我自不會麻煩，傅少也不必編出這種假話！”
“你——”傅均霆真的被她的話氣到了，整個人騰地從椅子上起身，他好心不想她因為師傅的事活那麽累，卻被她當成了是怕事，說謊，當面一套，背後一套的小人。
傅均霆苦笑著搖頭，扶著桌子的手越發的緊，似是下一面要把整個桌面壓斷般：“我字字句句為你，你竟這麽想我？封錦，你把我當什麽人了？”
“傅家人。”女孩兒的三個字狠狠的撞進傅均霆的心。
傅家人，可不是麽！他是傅家人，而傅家是她懷疑害死她師傅的對象！
“說幫你查真相，我自是不屑於做一點假。你不信我也沒辦法，事情過去多年，現在查起來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。”
“不管是我派出去的兄弟，亦或是我自己都很認真的查過，才得到現在這個結果。我言盡於此，封錦，算我自作多情了！”直到傅均霆起身離開，封錦都沒再理會他。
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了，只要師傅的事不查清楚，她和傅均霆就敵友難辨，接下來她還要留下來嗎？留下來繼續調查的話，憑自己又會容易出了這個君安院嗎？
橫在面前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，封錦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，直到喝得迷迷糊糊，才爬上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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